因為你，我得了精神病完整後續

「可我現在不是你最親的老公嗎？」

最……親……

我崩潰了。

我起身瘋狂地扇自己巴掌。

顧星煥把我按在床上控住我。

「昕昕！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放開我！！你這個霸凌者！！你會下地獄的！我祝你永世不得安生！」

我抬腿踢他。

他疼得皺眉。

我逐漸冷靜下來，他放開了我。

「昕昕是不是又沒有吃藥？」

我微不可察地點點頭。

他吻乾淨我臉上的淚。

「生病就要乖乖吃藥啊。」

我雙目無神地看著他，像一具死了很久的冰冷屍體。

「我現在這樣……」

「還不都是拜你所賜……」

他不以為然，俊美的臉上充斥著高高在上的表情。

「對不起昕昕，可是我不後悔呢，如果不這樣，你怎麼肯乖乖待在我身邊。」

「顧星煥，別再折磨我了……」

「老婆，你給我生個孩子吧。」他輕輕把頭枕在我的肚子上。

「你不配！」

他也不惱，只是笑笑。

「你老相好可是在我公司上班呢。」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

一年又一年。

他總有新的法子掌控我，試圖窺探我的一切。

10

顧星煥走後。

我立刻翻出手機。

果然，我的手機密碼已經被他拿去解開了。

監控、手機、保鏢……

他恨不得每時每刻都盯著我。

我點進備註是「男朋友 _ 寧澤」的頁面。

顧星煥亂動我的手機給寧澤發消息。

顧：

【寧澤。】

【我是顧星煥。】

【你在勾搭我的老婆。】

寧：

【我知道，她根本不愛你。】

顧：

【？】

【你他媽的不想乾了對嗎？】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辭退你？】

寧：

【隨時奉陪。】

【無能的……丈夫。】

手機螢幕裂了好幾道，應該是顧星煥生氣的時候砸出來的。

幾條信息看下來，顧星煥吃癟讓我覺得特別痛快。

他顧星煥永遠也別想好過！

我撥通了顧星煥的電話。

「你憑什麼動我的手機？」

「怎麼？抓到你出軌讓你惱羞成怒了？」

「我又不愛你。」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陣。

「不愛我也別想愛上別人。」

「顧星煥，你這個傻逼！」

掛斷電話。

我帶著幾分哭腔，打電話給我的出軌情人寧澤。

「阿……澤，你、什麼時候來接我呀？」

「小昕別害怕，等我處理好公司的事就過來。」

寧澤之前經常叫我「昕昕」，因為顧星煥，我不喜歡這個名字，所以他改口了。

寧澤是我的高中最好的朋友，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出國了。

我不愛寧澤，我只是想要離婚。

所以，對不起了，寧澤。

11

我討厭待在有顧星煥的地方，也不想回家。

「婚姻哪有一帆風順的？」

「好好養病。」

「你現在也不年輕了……」

「他當時年輕不懂事……」

家裡人都是這樣勸我忍一忍的。

然後等顧星煥載著一車禮品過來，又把我接了回去。

一忍再忍。

我得了躁鬱症，開始自殘……

顧星煥帶我去醫院，開了一大堆抗抑鬱藥。

我全扔掉了。

他沒有怪我，寵溺地摸摸我的頭。

「就算你是殘缺的，我也會陪著你。」

他總是很愛笑。

可我卻只想把他那張臉撕爛。

他是我痛苦的源泉……

他是我悲慘人生的始作俑者……

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救贖我？

總有一天，不是他害死我就是我害死他。

12

我爬牆逃跑了。

寧澤接我去了他家。

我對著寧澤辦公的背影給顧星煥拍了個照。

「一切安好。」

發完便不等他回信息就把他拉黑刪除了。

我以為我自由了。

但終究還是低估了他。

他簡直顛得離譜。

他報警了。

警察來到寧澤的住所，亮出證件。

「你好，請問是寧澤先生嗎？有人報警說你非法限制人身自由。」

寧澤：「我們是自由戀愛。」

「自由戀愛？她是我的合法妻子。」

顧星煥風塵僕僕，西裝外套還搭在手臂上。

「警察同志，我太太有躁鬱症病史，之前還自殘過，這次她聽信壞人的話偷跑出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警察接過我的病曆本，又看了看我猙獰的手背。

「顧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顧星煥噙著禮貌的笑，溫柔地將我攬入懷中。

「老婆，我們回家了。」

我嚇得渾身發抖，像得了帕金森的病人。

「我和你已經離婚了，離婚協議書我放桌上了。」

「寶貝，離婚協議書不是簽了就有效的哦，何況我還沒簽呢。」

為什麼為什麼我總是逃不掉……

顧星煥乾了這麼多壞事，他憑什麼還活著？真的是禍害遺留千年。

我心底的恐懼全化為了悲憤。

我拚命捶打他，「啊啊啊啊啊！滾開！離我遠點……警察同志！你們抓他！是他！是他逼我的！！他高中就霸凌過我！還、還讓我學狗叫！顧星煥你他媽放開我！！！」

「老婆你又犯病，乖一點好麼？」

他的脖子、手臂全是我的咬痕和口水。

在外人看來他是個好丈夫，我是發了瘋亂撒氣的妻子。

13

回去的車上，我緊緊攥著從寧澤家裡帶出來的美工刀，手心流出鮮血。

我又被抓回去了。

我不會放過顧星煥的。

剛到家，顧星煥就拉著我的手，把我甩到床上。

「昕昕，你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還不是你害的！」

他欺身上來。

「那個姓寧的有什麼好的？之前還不是甩了你麼？」

「起碼他沒霸凌過我。」

他撫去我眼角的淚。

「懷個孩子吧，這樣你就不會這麼恨我了。」

「我都這麼痛苦了，你還逼我！你去死你去死啊！」

我趁機掏出美工刀狠狠地刺入他的心臟。

他躲掉了。

鋒利的刀口只是劃破了他的肩膀。

「學會動手了？」

他將美工刀丟到了門口。

「我要殺了你！」

我面目猙獰。

他又一次無視我眼中恨意的瘋狂，翻身在桌櫃里找出消毒水和繃帶給我處理手心的傷口。

「你要好好活著才能殺我，可別比我先死。」

我暗暗發誓，一定會活到顧星煥後頭。

「顧星煥，我恨你……」

「嗯，沒關係，我愛你就足夠了。」

沉默許久……

我問他：「為什麼偏偏是我呢？」

他愣了一下。

「沒辦法，我離不開昕昕了。」

「誰讓昕昕總喜歡哭得這樣可憐，讓人忍不住欺負。」

「本來一開始我就只是玩玩而已啊……」

14

港門很多有頭有臉的人都來參加顧家的宴會。

顧星煥說會在宴會那天給我一個驚喜。

我冷嘲：「倒是難為你費心了，知道我想要什麼嗎？」

他把頭埋在我的頸窩，聲音悶悶的：「那昕昕想要什麼？」

我無聲翻了個白眼。

…………

宴會當晚的水晶燈晃得人視線模糊。

我安靜地縮在角落的絲絨沙發里，指尖摩挲著酒杯的紋路。

不遠處的舞池裡，顧星煥正和幾個商界大佬談笑風生。

他一身黑色西裝高冷禁慾，側臉的線條依舊好看得晃眼，可我卻連多看一眼的興致都沒有。

港門那些富人的目光像帶著鉤子一樣在我身上掃來掃去。

「你看，那就是許昕。」

「她長得真好看，是不是特別優秀啊？」

「她有三年的精神病史，網上都傳瘋了你不知道嗎？」

「啊？那顧總為什麼會看上她啊。」

「聽說她是顧總的初戀。」

「顧總也太深情了吧~」

我聽著這些人竊語，心中覺得煩，她們這麼喜歡顧星煥，可以去當三啊，我又不會介意，把顧星煥讓給她們都行。

15

我仰頭抿了口紅酒，準備打車回去。

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我。

「許小姐，好久不見。」

我腳步一頓。

當紅小花。

蘇時苒。

也是曾經帶頭霸凌我最凶的人。

她穿著火紅色的禮服，妝容精緻，手裡端著酒杯，眼裡的輕蔑不改——恍如當年把我逼到天台，扒我校服，往我書包里塞死老鼠時的輕蔑。

「怎麼？許小姐是看到了我急著走嗎？」

蘇時苒往前走兩步，故意拂了拂我的黑天鵝禮服裙擺。

「現在倒是人模狗樣了，跟著顧總日子過得不錯吧？可我怎麼聽說……你前陣子又去精神病院複診了？」

我攥緊我的手提包，強壓著喉嚨里的澀意，「與你無關。」

蘇時苒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酒杯里的酒隨著她起伏的笑聲晃動。

「我可是很榮幸地參與了你本就不燦爛的人生啊，怎麼能夠與我無關？」

我的指甲掐進手提包的皮革里，恨不得把眼前這個笑得花枝亂顫的女人給掐死。

「你到底要幹什麼？」

她止住了笑意：「我要你幫我和顧星煥搭個橋，顧夫人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我憑什麼答應你？」

顧星煥就算是個垃圾，蘇時苒也不配擁有，我剩下的，毀了也不想給她。

蘇時苒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我和寧澤擁抱的樣子。

「你說，顧星煥要是看到你和別的男人抱這麼緊會是什麼反應？」

我盯著照片，忽然覺得可笑：「他可是比你先知道的呢。」

「你說什麼？」

我抬手，將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亮在她眼前，碎鑽折射的光落在她錯愕的臉上。

「顧星煥愛我，愛到恨不得把命都給我。」

蘇時苒的臉色瞬間從得意變成鐵青。

「不可能！顧星煥那種人怎麼會真心愛你？你不過是他一時的玩物，等他膩了，你照樣是當年那個任人欺負的許昕！」

「是不是玩物還輪不到你來評判，蘇時苒，我可不是當年那個懦弱的許昕！」

我輕輕轉動戒指：「有本事你就把照片放出去……不過可別怪我沒警告你，我只要跟顧星煥撒個嬌，你這個小明星被封殺可太容易了。」

「你有什麼好得意的？離了顧星煥你屁也不是！」

「唉，你說氣不氣？顧星煥就喜歡我這樣的，跟哈巴狗一樣我趕都趕不走，還有，你金主爸爸都七十多歲了吧？下得去口嗎？」

我一陣惡寒，順著胳膊上下搓了幾下。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