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養我的金主成了假少爺後完整後續

2025-12-0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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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不了了,一股腦把他留下的那些東西全都塞進了後院破倉庫。

眼不見為凈。

可沒過兩天,我又鬼使神差地全扒拉了出來。

把江肆的東西抱在懷裡,發了很久的呆。

我想,他現在應該過得很好吧。

至少會比我好。

其實本就該如此。

回到他原本的世界,萬眾矚目,還有門當戶對的未婚妻。

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一定比我溫柔,比我漂亮,知書達理。

總比跟著我,在這小村子裡喂兔子,編破筐強。

江家給的那張支票,我直接撕了。

仿佛那筆錢一動,就好像我真的為了錢把他賣了一樣。

日子就這麼渾渾噩噩地過著。

直到那天晚上,狂風大作,下起瓢潑大雨。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臉上涼涼的。

一睜眼,發現屋頂漏了。

雨水正滴滴答答往下掉,床鋪濕了一大片。

我手忙腳亂地拿盆接水,看著屋頂那個不小的破洞犯愁。

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家裡就我一個……

正著急的時候,院門被拍響了。

「阿意,阿意!睡了嗎?雨太大了,我看你家這邊好像不對勁!」

是賀成哥的聲音。

我像抓到救命稻草,趕緊跑去開門。

他披著厚重的雨衣,渾身都濕透了,雨水順著頭髮往下淌。

「屋頂漏了?」

他看了一眼屋裡的情況,二話不說。

「我去看看,有梯子嗎?」

我趕緊給他找來梯子。

他利索地爬上屋頂,冒著大雨檢查。

「瓦片碎了幾塊!阿意,你去找幾塊舊瓦片先堵一下,再給我遞把鉗子和鐵絲上來!」

我應了一聲,正要去找,手機突然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我下意識接起來。

「……」

電話那頭只有沉重的呼吸聲。

「喂?哪位?」

現在正著急,要是騷擾電話我就掛了。

過了好幾秒,對面才出聲。

「沈清意。」

沙啞的聲音帶著醉意,是江肆。

他打電話做什麼?

我的心猛地一跳,還沒來得及開口,賀成哥就在喊我。

「阿意,你快來!」

我捂住話筒,趕緊朝外面應道:「來了來了!」

就這一聲,電話那頭瞬間死寂。

電話那頭瞬間死寂,忙音響起。

修完屋頂,賀成哥渾身濕透,我心裡卻很過意不去。

「賀成哥,快進來擦擦,別感冒了。」

說著,我翻箱倒櫃又找出江肆從前的舊衣服。

「你先換上這個吧,雖然舊了點,但是乾淨的。」

我把衣服遞給他,又找來一條幹凈的毛巾。

「趕緊擦擦頭髮。」

賀成哥接過毛巾,憨厚地笑了笑:「沒事,我身體壯實著哩。」

我看著他濕漉漉的樣子,心裡實在太不好意思。

順手拿起另一條幹毛巾,想幫他擦擦後背的水珠。

就在我的毛巾剛碰到他的那一刻。

「砰!」

木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巨大的聲響震得整個屋子都晃了晃。

我嚇得手一抖,毛巾掉在地上。

門口,江肆的身影逆著月光站在那裡,面沉如水。

渾身的酒氣我隔老遠都能聞到,眼神卻清醒得可怕。

他先是看了我一眼,隨後目光掃過光著上半身的賀成哥。

江肆扯了扯嘴角,發出一聲譏諷輕笑:

「喲。」

「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7

我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等我回過神,賀成哥已被請出門外,屋裡只剩我和江肆。

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

我的手腕便被他握住,一股巨大的力道襲來。

天旋地轉間,我被江肆摔在了床上,欺身壓下。

滾燙而帶著酒氣的呼吸,濕熱地噴在我的頸窩,激得我渾身發麻。

「為什麼?」

他聲音嘶啞,紅著眼看著我。

「沈清意,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要那麼對我,為什麼要把我推給江家?」

他用力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

「是因為錢嗎,你就這麼喜歡錢!」

這些話,江肆幾乎是顫抖地吼出來的。

「江家給你多少?我可以給你十倍,百倍,你喜歡錢,我全都給你。你為什麼說不要我就不要我,為什麼說結婚是騙我的?」

字字句句,皆是我的過錯,砸得我毫無招架之力。

我想解釋,可喉嚨像是被堵住了,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些傷人的話,讓他痛苦,我也是。

我只能偏過頭,閉上眼。

默默承受著他失控的親吻和撫摸。

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在身體的煎熬中漸漸模糊。

恍惚間,感覺他在我耳邊喘息著,偏執地反覆問我:

「以後還敢不敢騙我了?嗯?還敢不敢?」

我累極了,腦子昏沉。

聽到問話,只是憑著本能,迷迷糊糊地點頭。

他動作一頓,周身氣壓瞬間更冷,怒火更熾。

「還敢?」

「沈清意,你到底有沒有心,你到底愛不愛我?」

我被他嚇得一顫,迷迷糊糊間覺得點頭好像不對,那……搖頭?

我被嚇住,昏沉中改成了搖頭。

他卻更加憤怒,像要把所有痛苦都刻進我身體里。

這一夜如同暴風雨中的孤舟,我在愛與痛的浪潮里浮沉,直到意識支離破碎。

第二天醒來時,像是被人打了一頓,渾身酸疼。

睜開眼,就對上江肆深沉的眸光。

他不知道醒了多久,就那樣側躺著,靜靜地看著我。

見我醒來,他拿起一張被撕碎的紙,是那張江家給我的支票。

「為什麼?」

「江家給你的錢,你一分沒動。沈清意,你告訴我,為什麼?」

我看著那張拼湊起來的支票,沉默了很久。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卻又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只是撐著酸痛的身體坐起來,拉過被子裹住自己,輕嘆了口氣:

「江肆,你回來做什麼呢?」

他愣了一下。

我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你被江家接回去,理應是前程似錦,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

「你訂婚的消息,我在電視里都看到了。林氏千金,門當戶對,多好啊。」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里的哽咽,努力勾起一抹冷笑:

「所以,你還是回去吧。」

「從前當金絲雀,我是你萬花叢中最不起眼的一朵,那個時候你也沒有多偏愛我。現在你要有真正的家了。」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我垂眸擦掉不爭氣的眼淚。

「我沈清意,不當小三。」

8

話音落下後,房間裡很安靜。

我聽到了心跳聲,卻不知道究竟是誰的。

江肆沉默地看著我, 眸色深沉。

忽然他伸出手,將裹著被子的我整個撈進懷裡。

我僵硬地靠在他胸前, 鼻尖縈繞著熟悉的氣息。

那是我這些日子最想念,在無數個深夜思念到落淚的味道。

然後,頭頂傳來一聲極輕的低笑。

「沈清意。」

「你吃醋了?」

或許是那聲音實在太有磁性, 我的臉頰瞬間不爭氣地燒了起來。

「我沒有!」

想也沒想就否認, 聲音因為心虛而顯得有些急促。

「誰吃醋了!」

我想掙脫他的懷抱,卻被他抱得更緊。

「嘴硬的膽小鬼。」

對,我是膽小鬼,不敢承認的膽小鬼。

我怎麼能承認呢?

是我親手把他推開, 是我用最傷人的話把他趕走。

是我殘忍地把那些幸福的過去,全都推進一個名為謊言的深淵。

我這樣一個反覆無常又滿口假話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吃醋?

有什麼立場在意他身邊站著的是誰?

我配嗎?

見我把嘴唇咬得發白,他輕嘆⼀聲, 不再逼問。

轉⽽低頭,在我額間落下輕柔⼀吻。

「真是個連新聞都看不明⽩的傻瓜。」

他指尖撫過我眼角,輕笑道:「訂婚的不是我。」

我猛地抬頭,撞進他含笑的眼眸。

江肆捏了捏我的鼻尖, 語聲戲謔。

「是江清越,那個真少爺。江家要聯姻, 他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怔住了。

這才想起,江家接他回去是要他執掌大權。

而聯姻這種籌碼,自然落在血脈純正的真少爺⾝上。

所以, 他根本沒有未婚妻?

意識到⾃己犯了傻, 臉頰頓時燒得更厲害,我羞得不敢看他。

「那你回來做什麼?」

我聲⾳⼩得像蚊子哼哼,戳戳他的胸口。

他看著我羞窘的樣⼦,眼底的笑意更深。

江肆低下頭, 額頭抵著我的額頭, 蹭著鼻尖。

「因為,我的兔子還在這裡。」

「你說過,不能被村⾥的野貓叼⾛了。」

我怔怔地看著這雙近在咫尺的眼睛,倒映出我此刻傻乎乎的樣子。

眼眶毫⽆徵兆地酸澀起來, 視線迅速模糊。

他看著我眼⾥泛起的⽔光,無奈地笑了笑。

拭去我眼⻆的淚,指腹溫柔。

「以後, 再也不准騙我, 也不准推開我,聽到沒有?」

我⽤力點頭, 哽咽得說不出話,只能伸出手, 緊緊回抱住他。

窗外, 雨後天晴。

陽光破雲⽽出,⾦燦燦地灑滿⼩院, 也落在我和他緊緊相擁的身影上。

院子⾥那幾隻⽩胖的兔⼦,正在籠⼦里悠閒地嚼著草葉。

一切,都剛剛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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