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攻相遇,必有一受完整後續

我和陸集一見鍾情，互相積極進攻，一個月後奔赴酒店。

脫完才知我倆都是上面那個。

陸集黏黏糊糊地讓我當受。

我暴打他一頓，揚長而去。

後來，我倆同時看中一個小朋友。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小朋友糾結地說：「你們倆我都喜歡，要不，我們仨在一起吧。我做 0，喬北學長做 0.5，陸集學長做 1。」

我：「……草！」

1

說來奇怪。

我一直喜歡皮膚白皙、清秀可愛、身形單薄的美少年。

卻對高高瘦瘦、寬肩長腿、面龐凌厲的陸集一見鍾情。

從操場回到寢室，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思索為什麼忽然變了口味。

或許是傍晚的雲彩太美，當陸集舉著籃球高高躍向天空時，仿佛跳進浩瀚的雲彩里。

整個人發著光，叫人怦然心動。

又或許是打完球，他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瓶礦泉水，說：「承讓。」

我抬起頭，他沖我粲然微笑。

叫人眼前一亮。

我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農夫山泉，輕聲道：「謝謝。」

「我是大二經管學院的，叫陸集，你呢？」

「大一計算機學院的，喬北。」

兩隻手友好地握在一起。

陸集的手掌寬大，掌心汗濕而溫熱。

握手那刻，奇異的觸感從交握處一路傳達到心間。

仿佛過電般，心臟瘋狂亂跳。

糟糕。

這是……心動的感覺！

回到宿舍思索一晚，我確認自己對陸集一見鍾情了。

自從知道自己喜歡男人，我無數次設想過會去追求一個乖巧可愛的男朋友。

小男友天真可愛，皮膚白皙，有一雙貓兒般的大眼睛。

身高剛好到我的下巴。

在我懷裡撒嬌時，我可以輕易摟住他，低聲在他耳邊誘哄。

我連細節都想好了。

沒想到最讓我 crush 的居然是陸集！

陸集比我高，比我壯。

喜歡冷著臉，長得帥。

是個行走的荷爾蒙大帥哥。

我實在無法想像把他抱在懷裡，他朝我羞澀撒嬌的情景。

2

自從打過一次球，陸集出現在我身邊的次數大大增加。

有時候是食堂，有時候是教室，有時候是聚會。

不知是偶然，還是故意。

高數課上，我拉著好友小李分析：「你說，有個人總出現在我身邊，他是不是喜歡我？」

瞌睡連天的小李立即來了精神，大聲道：「誰？誰喜歡你？」

周邊一圈兄弟姐妹全驚醒了，紛紛支起耳朵。

我給了小李一下，壓低嗓子：「甭管誰！我就問問你，上周末我和他第一次見面，說了幾句話，聊得算愉快。他大二的，我大一，本來見面不多對吧。可是周一的時候，咱們在三食堂大門口碰到了，你說巧不巧？」

小李拍桌：「巧！」

旁邊的大壯插嘴：「咱們學校 A 區只有兩個食堂，碰面不正常嗎？」

「滾一邊兒去！」我不耐煩地揮手，「周二的時候，我們在馬路牙子上又遇見了，他說去上課，然後我們就聊了一路，巧不巧？」

大壯又說：「A 區巴掌大點兒地，上課遇到不很正常？」

我剛皺眉，小李瞪眼：「你懂什麼？那麼多學生就他倆碰巧在馬路上遇到了，絕非巧合！」

我點點頭，繼續道：「不止如此，前兩天我們在教學樓又遇見了……」

大壯：「大一大二都在同一片教學樓上課……」

我和小李：「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小李拍桌：「她看上你了北哥！」

大壯欲言又止。

我摸著下巴：「如果這一切都是偶然，那就是上天安排我們相遇，我肯定不能退縮對吧？」

小李接話：「如果這一切巧合是她故意的，那就更不能退縮！北哥，上吧！不上不是男人！」

大壯：「說來說去，明顯是北哥你先瞧上別人了唄！瞎逼逼什麼，是男人直接上！」

又問：「北哥到底喜歡誰啊？」

我：「八字沒一撇，到時候再說。」

和小李嚴謹分析後，我得出結論——陸集可能對我有意思，我絕對不能錯過此次機會。

再說了。

做不了戀人，可以先做個朋友嘛。

人家直的彎的還沒譜呢！

有了方向，就有了前進的路線。

但凡看到陸集，我會先打招呼：「陸集！」

他含笑：「喬北。」

一來二去，互相熟悉了。

我掏出手機：「加個微信？」

外表淡定，手心已經出了汗。

他愣了一下，臉不知為何慢慢變紅，將所有聯繫方式告訴了我。

包括電話號碼、微信、QQ……

望著他羞澀的模樣，我忽然能想像出他在我懷裡撒嬌的模樣了！

絕！

真他媽絕！

我要追他！

3

我開始頻繁地出現陸集面前。

食堂、馬路牙子、教學樓、圖書館……製造各種巧合。

約他一起打球騎車。

他也經常約我出去吃飯打遊戲。

互相都很積極。

小李和大壯作為我的狗頭軍師，不斷為我出主意。

小李：「現在你們算熟人了，可以試探著更進一步，比如說……」

我：「比如說？」

小李：「比如說約她去看個電影，黑燈瞎火中，你裝著不經意地摸到她的小手，看看她的反應。」

大壯：「比如說約她去鬼屋，等她嚇到了，你就把她抱進懷裡，她沒逃走，事兒就成了！」

「行！」

我銘記於心，琢磨著約陸集看哪部電影。

陸集卻先一步打電話問我：「看電影嗎？奧特曼大戰變形金剛，好萊塢大片，全程都在哐哐哐地打，你不是喜歡奧特曼嗎？」

我興奮道：「喜歡！」

抵達電影院，陸集買好爆米花和可樂。

兩人拿著 3D 眼鏡進去。

電影開場，燈滅了。

我心跳加速，手往陸集方向悄咪咪地摸。

心想：假如摸到他的小手，如果他迅速抽回去，我就說對不起，以為摸的是爆米花。

假如他不反對，那就是對我有意思咯？

黑暗裡，一隻大掌幽靈般捉住我的手。

我嚇了一跳，迅速收回去。

陸集：「對不起，我以為摸的是爆米花。」

我：「……沒事。」

劇情反了吧？

這話該我說才對啊。

得，他可能真不小心摸到我了。

後面電影的內容我完全沒印象。

反正都在哐哐哐地打。

就如同我哐哐哐的內心。

過兩天，我試探著問陸集：「要去鬼屋嗎？聽說很好玩，剛好我團了兩張票……」

陸集：「沒問題。」

時間來到周四下午。

我在鬼屋門口等到了陸集。

人來人往中，他亮眼得像電影明星，帥得讓人心痒痒。

好想撲倒……

我收斂自己的眼神，儘量裝著平靜地和他走進鬼屋。

一路上的屍體鬼怪並不能讓我動容，甚至懷疑這玩意兒能嚇到陸集嗎？

走到一處地方，燈忽然黑了。

我問：「怎麼回事兒？」

陸集：「停電了？」

啪！

燈光忽然大亮。

一張恐怖的鬼臉憑空出現在我們眼前。

「嗷嗷嗷——」

其他客人慘叫。

好機會！

我大喜。

嘴裡叫著「別怕」，迅速去抱陸集。

剛巧陸集也伸手抱我。

兩人同時用力，啪地撞到一起，嘴唇竟然狠狠親到一處了！

啊這……

我們倆望著對方，眼裡充滿震驚。

鬼怪說：「喂，這裡有監控的，你們還要親多久啊？能不能注意點兒影響？」

我倆趕緊分開，面紅耳赤。

這情形……有戲！

之後走屍體通道，我咬咬牙，big big 膽子，伸爪握住陸集的手。

陸集僵了僵，反握住我的。

兩人的手心都是汗。

一瞬間我明白了他的想法。

他也喜歡我！

媽的，他喜歡我！

心臟興奮得快要爆掉。

4

「我跟你們說，成了！」

「他喜歡我，主動拉我的手！」

「我們還親上了！」

晚上回到宿舍，我拉著小李大壯滔滔不絕，惹得另外一名室友很不高興。

我只好住嘴。

熄燈，躺在床上笑容滿面地編輯告白簡訊。

聊天介面忽然冒出一行字。

【喬北，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這是告白？

陸集居然先告白了？

我刪掉對話框里洋洋洒洒的幾百個字，迅速發出一句：【喜歡！】

【我愛你北鼻！】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男朋友！】

我打了一連串熱辣辣的話，想像陸集面紅耳赤的模樣，在床上笑出聲。

事後一看自己的發言，靠，好油膩！

希望陸集別放在心上。

告白過後，我和陸集的關係突飛猛進。

他告訴我第一次打球時，就喜歡我了。

我笑：「巧了，我也是那時候對你一見鍾情。」

他說後面故意製造巧合偶遇。

我挑眉：「早就知道你對我圖謀不軌！不過，我也是。」

沒有比互相喜歡、雙向奔赴的戀情更美妙了。

約會、吃飯、聊天、買禮物。

互相給對方製造驚喜，哄對方開心。

雙方都積極進攻，感情一日千里。

接吻、拉手，親密接觸……

接下來，雙方都意識到該更進一步了。

確認關係後一個月，我試探著道：「陸集，明天……要不去酒店試試？」

陸集抬頭羞澀地看我一眼，點頭說好，然後湊到我臉前親了一口。

他真的好主動。

我好喜歡！

他說：「那個……我是第一次。」

羞澀的模樣讓人心痒痒，我說：「我也是第一次。」

第二天晚上去酒吧喝完酒，我們心照不宣地奔赴酒店。

開了房，拿到房卡上樓。

套間很乾凈。

當我和陸集同時從口袋裡掏出套套和潤滑油時，雙方都愣了一下，隨後笑起來。

曖昧的氣氛濃重。

一切不在言中。

「陸集，我會小心的。」

我邊脫衣服邊說。

陸集也脫掉衣褲：「我會很溫柔……」

奔赴戰場。

陸集忽然推了我一把，將我推到床上，隨後欺身壓過來。

等等，不對啊！

我慌忙坐起身：「陸集，該你躺下，我是上面那個。」

陸集也坐起身，皺眉：「我看著像下面那個嗎？」

「……」

兩人面面相覷。

片刻。

陸集揉揉我頭髮，勸道：「乖，我技術很好的，放心，絕對不會弄疼你。」

我輸人不輸陣：「我的技術也不差！」

「你不是初哥？」

「你也是啊！」

「……」

「……」

「喬北，相信我。」

「那你不能為我當下面那個？」

「這……」

「不願意？那就算了！」

吵了半天，越吵越沒意思。

我興致全無，爬起來穿衣服下床。

陸集伸手拉住我：「喬北，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生理和心理上不能接受……」

「老子也不能接受！」

我生氣。

憑什麼讓老子當下面那個？

憑什麼他不相讓？

陸集用力將我按回去，氣息粗重：「求你了……」

我幾次想坐起來，都被他的大掌按回去。

掙扎半天，我勃然大怒。

「放手！」

「不放！」

陸集耍賴，手開始不老實：「是你主動邀請我來酒店的，什麼也不做就走，不太像話吧。」

他在不可描述之處擰了一把。

我一個激靈，一拳打在他鼻樑上。

「啊！」陸集捂住鼻子，「你他媽下手真狠！」

「誰叫你想強我！」

「我沒想強你啊！」

「沒想才怪！」

「你把我約到酒店，就這樣對我？」

「活該！」

我翻身下床，穿上衣服摔門走人。

第二天小李說：「昨天陸集被人打了，鼻血都打出來了呢！」

我手上動作一頓：「鼻血都流出來了？」

「是啊，也不知道惹了誰，聽說被打成鼻骨骨折，今早去醫院了。」

什麼？

這麼嚴重？

我只打了一拳啊。

而且，是他自己想強上，我才打他啊。

又不是故意要把他打成鼻骨骨折……

我有點內疚，給陸集發信息：【你沒事吧？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在哪家醫院，我來看看你……】

系統提示；【您和陸集還不是好友……】

草！

居然把我拉黑了。

5

我陰沉著臉。

他憑什麼拉黑我？

明明是他先做錯了。

一氣之下，我把陸集的聯繫方式通通拉黑。

小李和大壯問：「不去醫院看看陸集？」

我：「不去！」

看了一眼他們手裡提的花籃，無語道：「提個花籃有毛用？」

然後逮著他們買了很多水果、洗漱用品，以及一堆外傷用藥，一股腦兒塞進花籃。

「別說是我買的啊，要是敢透露，揍你們！」

我揚起拳頭威脅。

小李和大壯麵面相覷。

兩人去醫院探望期間，我在寢室里坐立難安。

有點想去，但又拉不下臉。

不久，二人回來告訴我，陸集鼻骨傷勢不算嚴重。

我鬆了口氣。

小李說：「他問你為什麼沒去？」

我：「你怎麼回答的？」

小李：「老實回答唄，說你不想去。」

「……」

望著小李清澈又愚蠢的眼睛，我十分糾結。

大壯說：「聽到你不來，陸集當場就垮臉。」

小李補充：「他想給你打電話，結果你把他拉黑了……你們不是好得穿一條褲子嗎？怎麼鬧成這樣？」

我有些琢磨不透陸集的意思。

明明他先把我拉黑，大概不想見到我，為什麼要給我打電話？

難道又想見我了？

小樣，想見我就直說嘛。

我的心情大好。

「出去買點東西啊。」我跑出寢室。

出了門，我躲進旁邊樓道，將陸集從黑名單里拖出來。

撥通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發微信、QQ，依舊發不出去。

草！

他根本沒把我放出來。

到底想不想見我啊？

揉揉眉心。

我左思右想，雖然陸集有錯，但我打他一拳也很過分。

那我大度點兒，先低個頭，當面道個歉，將醫藥費賠給他，這事兒就當過去了。

說到就做。

我去超市扛了一箱牛奶、一袋水果，吭哧吭哧地跑到陸集宿舍樓下。

不久，陸集和室友從樓里出來，幾人邊走邊聊天。

陸集鼻樑上的補丁挺顯眼的，臉還有點腫。

但就算他腫成豬頭，依舊很帥氣。

「陸集！」

我扛著牛奶水果跑過去。

陸集看到我，跟旁邊的人說兩句，便朝我走過來。

上下打量我片刻，挑眉問：「幹嗎呢？」

我說：「送道歉禮唄。」

陸集嘴角微微揚起：「誰稀罕你的道歉禮啊？」

嘴上說著，手卻接過牛奶水果。

我掏出手機：「醫藥費多少？賠給你。」

陸集手上動作一頓：「醫藥費？」

「對，說吧，多少錢？」

陸集放下東西，黑眸微微眯：「你來，是賠我醫藥費的？」

「不然呢？」

陸集輕嗤一聲：「算得這麼清楚，又把我拉黑，想幹什麼？」

我：「不是你先拉黑的嗎？」

陸集指著鼻子：「我被你打成這樣，痛了一晚上，氣頭上拉黑你，是想讓你親自過來找我。後面也放你出來了，結果你卻拉黑我，我便又把你拉黑了！」

我說：「動不動就拉黑，小學生嗎？還以為你不想見到我……我這不是來賠醫藥費了？」

陸集：「所以我想問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之前對我不理不睬，現在又跑過來賠醫藥費，算得這麼清楚，意思是我不是你的菜，想分？」

我皺眉。

來之前並沒有想到這一層。

現在陸集提起，我才恍然發覺，我和陸集挺不合適。

鬧成今天這樣，追根溯源，兩個都是 1，誰也不肯當下面那個。

如果真在一起，這問題解決不了。

以後總不能每次上床都打架吧。

見我一直沒說話，陸集沉下臉：「真想分？」

周圍人來人往。

我有點心煩意亂，沒有當場反駁，而是說：「先不談這個，醫藥費多少？」

「……你果然想分！」

陸集冷笑一聲，踹了旁邊的牛奶一腳，轉頭大步回宿舍樓。

我叫他，他根本不理。

心煩意亂地回到寢室，一夜無眠。

並不想和陸集分手。

但現實問題……

我託人打聽陸集治療費用，別人告訴我大概 1000 到 2000 的樣子。

口袋裡零錢夠。

我將錢給陸集室友，讓他幫忙給陸集。

此舉引起了室友的注意：「陸集是你打的？」

我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難怪陸集不肯說出兇手，發生什麼事了？」

我不想說。

室友不再追問。

上午把錢帶過去，下午陸集便在操場逮住我，將我拉到僻靜地。

「你非要和我算清楚？真想我和我分？」他怒道。

第一次戀愛就遇到這種事，我腦子亂糟糟的，自己也搞不清楚狀況。

問他：「那你願意為我做 0 嗎？」

陸集罵了句髒話。

我一看就明白他不願意。

心裡冒火。

既然談不攏，何必浪費時間？

我揉揉眉心：「我們不合適，分了吧。」

陸集一下子愣住，好一會兒道：「行，分就分！別以為老子是舔狗，會舔著你！」

6

就這樣，我和陸集分手了。

分完我就後悔了。

去找陸集認錯，陸集鼻孔翹得比天還高，挑剔了我一通，還說我態度不好。

我覺得挺丟臉。

這事兒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他憑什麼擺架子？

於是我直接走人，把他拉黑，再也不理他。

陸集又跑來質問我怎麼回事。

我：「分手了，別煩我。」

陸集別彆扭扭地說：「用不著分吧……」

我：「分！必須分！不分的是狗！」

不然他一輩子騎在我頭上。

陸集扭頭就走。

那段時間我們倆誰也不理誰，碰到了都當看不到。

有人看到我們倆幾次吵架。

也有人傳陸集的鼻樑是我打折的。

流言傳來傳去，我和陸集成了死對頭。

然後，我這邊聚集一群看不慣陸集的人。

陸集那邊也聚集一批看不慣我的人。

涇渭分明。

這麼一搞，我們倆連路都走不到一塊兒。

時間過去一個月，心裡沒那麼氣了。

不小心碰上，陸集一臉欲言又止，我也有很多話要說。

然而我倆還沒開口，身邊的小弟先挑釁上了，火藥味十足。

這場景別說談情說愛，不打一架都不好意思。

考試，放假，學習……

一轉眼到了大二。

陸集大三，搬去了 B 區。

我們幾乎見不著面，關係變得越來越淡。

身邊那群討厭陸集的人發現我並不熱衷於打擊陸集，漸漸離開。

不知道陸集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我和陸集相戀十分短暫，又發生過不愉快。

如今見不著面，他之於我像個陌生人。

我想，我應該不喜歡陸集了。

那我可以放下一切，按照原定計劃找個可愛的小男朋友，談一段完美的戀愛。

某日我和朋友們在籃球場打球，忽然聽到女孩們的尖叫聲中夾雜著一個男孩的喝彩聲。

扭過頭，籃球場旁邊站著一個皮膚白皙的男孩子。

個子不高，頭髮淺褐色，眼睛像貓兒一樣又大又圓。

和我想像中的男朋友一模一樣！

打完球，我剛撩起衣服擦汗。

男孩拿起一瓶水走到我身邊：「喬北學長，喝水！」

「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