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白月光後,我嫁給他的好兄弟完整後續

2025-12-0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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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戀了江予深七年。

他回國那天,堵在我公司樓下,向我表白。

我看著他那張依舊英俊的臉,笑了笑,搖搖頭。

「不好意思,江學長,我結婚了。」

他愣住,臉上是掩不住的錯愕:「和誰?」

我側過身,沖不遠處揚了揚下巴。

那個拎著兩杯奶茶,正懶洋洋朝我走來的人,是我先生,顧嶼。

江予深的臉色從錯愕轉為煞白。

他當然認識顧嶼。

顧嶼是他最好的朋友。

也是唯一知道,他曾是我整個青春里,遙不可及的人。

1

周六下午,我在公司樓下的咖啡館角落裡趕設計稿。

甲方要的「呼吸感」過分玄學,我只能一杯接一杯地灌美式。

試圖讓自己的靈魂和圖紙上的線條融為一體。

一個清越又熟悉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星晚,好久不見。」

我抬眼,午後的光線有些刺眼。

江予深。

一身剪裁得體的昂貴西裝,美式寸頭,身形挺拔。

剛從國外回來的他,還是那麼耀眼。

耀眼到讓我身上這件洗得有點起球的舊毛衣,顯得不合時宜。

我暗戀了七年的男人,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出現了。

心臟卻平靜無波,連漣漪都懶得泛起。

「哦,江學長?」

我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視線隨即回到筆記本螢幕上,手指在鍵盤上敲下一串指令。

他在我對面坐下,侍者過來,他熟練地點單:「一杯冰美式。」

連口味都沒變。

「聽說你做了建築設計,」他看著我的螢幕,揚起他招牌式的熟稔笑意,「我們現在算是同行了。」

「學長是行業頂尖,我在畫圖紙。」我語氣平淡,沒有奉承,只是陳述事實。

他被我的冷淡噎了一下,隨即又露出那種恰到好處的溫柔笑容。

開始問我最近怎麼樣,說他一直想聯繫我,只是國外太忙。

我「嗯」了一聲,沒接話。

其實內心 OS:忙著在朋友圈曬各種高端酒會和金髮美女吧。

七年漫長的暗戀,教會我最重要的事,就是不要對江予深的任何示好抱有幻想。

他的關心,像便利店門口派發的免費紙巾。

人手一份,看似體貼,實則廉價。

手機在桌上震了一下。

是顧嶼。

「老婆,晚上想吃紅燒肉還是糖醋魚?」

我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個字,又刪掉,最後回:

「都可以,你決定就好。」

江予深的眼眸落在我手機螢幕上,「老婆」那兩個字他肯定看見了。

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你……結婚了?」

「嗯,三個月了。」我坦然承認,反手把手機螢幕扣在桌面上。

這個動作,隔絕了他的視線,也隔絕了我最後一點不切實際的念想。

他握著咖啡杯的手指收緊,指節微微泛白,聲音顫抖:「和誰?」

這個問題,我還沒來得及回答。

咖啡館的門被推開,風鈴叮噹作響。

顧嶼走了進來。

他穿著簡單的白 T 恤和休閒褲,頭髮凌亂,周身卻有種讓人安心的慵懶氣息。

他徑直朝我走來,手裡還拎著一杯熱乎乎的芋泥啵啵奶茶,是我最近的新寵。

「給你的,」他把奶茶放在我手邊,極其自然地揉了揉我的頭髮,「方案還沒改完?」

「快了。」我仰頭對他笑,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完全放鬆的笑。

「顧嶼?!」江予深猛然站了起來,滿臉震驚。

顧嶼這才佯裝剛看見他,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喲,回來了?」

江予深沒理他,只是死死盯著我。

隨即又把目光轉向顧嶼,眼裡的憤怒幾乎要溢出來。

我猜他此刻的內心活動一定很精彩。

畢竟,他曾經最好的朋友。

娶了他一直以為會永遠在原地等他的、最忠實的暗戀者。

這種感覺,大概就像是你隨手放在倉庫里積灰的舊玩具。

突然有一天發現,它被別人當成了限定版珍藏。

不是心疼,是占有欲被冒犯的不爽。

2

一切的開始,是在高一。

我是個不起眼的轉學生,成績中游,扔進人堆里三秒鐘就會被淹沒。

江予深是高二的校草,學生會主席,家境優渥。

每次升旗儀式作為學生代表發言,台下都有一片壓抑不住的低聲尖叫。

他是天上的月亮,我是地上無人問津的塵埃。

我們本該毫無交集。

直到那天下午,放學時下起了瓢潑大雨。

我沒帶傘,只能狼狽地站在教學樓的屋檐下,看著雨幕發獃。

他撐著一把黑色的傘從我身邊走過。

我下意識屏住呼吸,偷偷看他清瘦的側臉和挺直的鼻樑。

或許是我的目光太過專注。

他忽然轉過頭,隔著雨簾,對我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清淺的笑。

就那一下。

我的世界兵荒馬亂,潰不成軍。

從那天起,我的生活有了唯一的主線任務:觀察江予深。

我像一個笨拙的情報搜集員,用最原始的方式記錄他的一切。

他喜歡打籃球,總是在周二下午第四節課後。

喜歡喝冰美式,學校小賣部唯一的咖啡機前總有他的身影。

周末雷打不動去市圖書館,坐在靠窗的第三排位置。

於是,我調整自己的生物鐘,把所有課餘時間都切割成和他重疊的形狀。

我申請加入校刊部,只為了能在籃球賽時,以「攝影記者」的名義,光明正大地將鏡頭對準他。

我開始學著喝苦澀的美式,只為了能在小賣部和他偶遇時,顯得不那麼刻意。

我去圖書館辦了卡,坐在他斜後方的位置。

假裝看書,實際上用餘光描摹了他一下午的背影。

知乎上有個問題:「暗戀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有個高贊回答是:「你像一個間諜,掌握了他所有的信息,卻不敢上前說一句『你好』。」

我就是那個最蹩腳的間諜。

他身邊永遠圍著各種各樣的人,漂亮的女孩,稱兄道弟的朋友。

而我,連走到他面前,說一句「學長,這道題我不會」的勇氣都沒有。

我天真地以為,只要離得足夠近,總有一天會被他看見。

就像那天在屋檐下一樣。

可我忘了,那天他之所以會看我。

也許只是因為偌大的屋檐下,只有我一個人。

他如高高在上的神明,偶爾垂憐他目之所及的、唯一的那隻螻蟻。

3

高二,顧嶼轉學過來。

他是江予深的髮小,一來就被安排坐在我後面。

他不似江予深那樣光芒萬丈。

總是懶洋洋地趴在桌上睡覺,一副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樣子。

開學第一天,他用筆戳了戳我的後背。

我回頭。

他眯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壓低聲音問我:「喂,你也喜歡江予深?」

我嚇得手裡的筆「啪」一聲掉在地上。

暗戀的心事被人一語道破,我的臉霎時漲得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我……我沒有……」

「放心,」他趴在桌上,側著臉對我笑,「我不會說的。」

從那天起,顧嶼成了我暗戀之路上的「首席軍師」。

他會提前告訴我江予深的行程:「下午籃球隊有訓練賽,記得帶水。」

他會不動聲色地幫我製造偶遇:「老江說今天去圖書館,三樓老位置,你去占個座?」

他甚至會在江予深生日時提醒我:「他不喜歡太花哨的東西,簡單的就行。」

我把他當成最好的盟友,感激涕零地請他喝了一星期的可樂。

高三情人節,我想給江予深送一盒巧克力。

算是為我漫長的高中暗戀畫上一個句號,無論結果如何。

顧嶼陪我逛了整整一個下午的商場。

我看著琳琅滿目的巧克力,選擇困難症發作。

「這個,他會喜歡。」顧嶼指著角落裡一盒包裝極簡的手工黑巧。

「你怎麼知道?」

「我了解他。」他言簡意賅。

第二天,我趁著午休沒人。

然後鼓起這輩子最大的勇氣,把那盒巧克力悄悄放在江予深的課桌上。

還附了一張匿名的卡片,上面抄著一句矯情的詩。

一整天,我都坐立不安,一遍遍地想像他看到巧克力時的表情。

直到下午放學,我假裝路過他們班,偷偷往裡看了一眼。

江予深的座位圍著幾個女生,他正笑著和她們說話。

而我送的那盒巧克力,被他隨手扔在抽屜最底層。

上面壓著一堆花花綠綠的信封和包裝誇張的禮物。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就是個跳樑小丑。

原來,在他的世界裡。

我的一片赤誠,和別人的隨手塗鴉,並沒有任何區別。

都是不值一提的、廉價的仰慕。

那天放學,顧嶼在校門口等我。

「走,請你吃冰淇淋。」

我們坐在甜品店裡,他什麼也沒問。

只是默默地把冰淇淇淋碗里最大顆的草莓挖給我。

夕陽的光從窗外照進來,在他臉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我忽然覺得,陪著我走過這段卑微暗戀的人。

不是江予深,而是顧嶼。

他看出了我的失落,卻用最溫柔的方式,維護了我最後一點可憐的自尊。

4

高考成績出來那天,我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哭了一整天。

我考上了本地一所還不錯的一本大學。

但在江予深的京大面前,依舊黯然失色。

北京和我的城市,隔著一千多公里。

我想,這大概就是我和他之間,再也無法逾越的距離。

七年的暗戀,終於可以畫上一個句號了。

大一開學,我刪掉了手機里所有關於他的照片。

扔掉了高中時為了追隨他而買的所有同款。

我開始認真上課,參加社團。

努力讓自己變得忙碌,忙到沒有時間去想他。

我以為,這就是結束了。

直到大一那年冬天,我的微信突然跳出一條好友申請。

頭像是他打籃球的側影,我熟悉到閉著眼都能畫出來。

驗證消息是:「星晚,好久不見。」

我的心跳漏了半拍。

我顫抖著點了「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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